飘然于世间,一路行走,一路捡拾,一路收获,也一路失去。不管岁月如何变迁,渐渐的在起伏中学会了平静,学会了感恩,从而拥有了浩然的胸襟,拥有了莲花般的从容和淡定。
每一天都有风雨落双肩,每一天都有善暖常相伴,生活质本洁来还洁去,你不复杂,世界就很简单。
2018.11.19 阴
情到深处时,沉默都很好
气温骤降,呼出的气儿也开始泛着白,每每这种情景出现的时候,心底就会冒出一个声音:“冬天来了。” “树叶黄了,你看,那些树叶都黄了。”我跟在孩儿他爹身后,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 “树叶黄了,跟你也没啥关系,你就安心的好好地养伤。”听他这么一说,就不想再有下句了,常常就会这样,一出口就被堵死,就像抓起杯子猛地灌了下去,才发现那貌似白开水一样的东西是杯烈酒。 在某种时刻,懂比爱更重要。在这个寂寞的时代,没有人能完全的互相了解, 即使是最亲密的人。
因此, 这段披着金黄外衣的短途便成了一段一望无际的陌路。于是,沉默,安静的走在他身后,胃里有种隐隐地灼烧。 走在浓浓地色彩斑斓的世界里,我连想法也不能有,我连感慨也不能发,我连话都不能说。罢了,你不懂,我便不说就是了。 默默地,走在清冷的街,马路两边是卫兵一样傲然挺立的银杏树,顶着一身明黄的盛装,抬头望去,雨后的银杏叶挂着滴滴晶莹,透明的没有一丝杂的雨滴就这样眷恋的紧紧的环抱在那明黄的枝叶上,那晶莹,令我深深感动,不只是感动那种美,那种眷恋与不舍,而是惊奇于在这昏暗的天气里,来来往往的行人从她脚下匆匆而过,有谁注意到这些清冷又清明的美? 自然面前,人就变得微不足道了。凡是人,就不会无端烦恼;凡是树,就会努力生长;凡是人,就有人的温暖;凡是树,就有树的风姿。凡是爱,就一定不会都是甜言蜜语。 突然间就释怀了,冬天来了,树叶黄了,雨滴凉了,人心暖了。
迎面走来陌生人,我点头微笑着,他也对我点头笑了。
天凉又会怎么样呢?始终坚信;任何有情与温暖的注视,都将使我怀着感恩的心情,不负余生。
2018.11.20 阴
心清则暖
早上七点四十,有人按门铃,是谁呢?这么早。披衣下床,打开门,是好慷在家的保洁师。
出院后,永勤妹妹怕我累着,在好慷在家给我定了家政,每周来一次。好慷家政服务完全是标准化,对于时间更是卡的严谨,做事认真,细节上也很到位。
交代了需要清理的地方,打开了窗,我又爬上了床。天色依然阴暗,我听到楼下有孩子喊叫的声音,有汽车发动的声音,有鸟儿鸣啼的声音 ,这个热气腾腾的早上,一切都是新的!
今天保洁的主要工作是擦玻璃,冷空气从窗外鱼贯而入。孩儿他爹出门前对我说:天冷了,多穿衣服。是的,天冷了,该加衣的时候就要加衣,我想起了在国外的小青年儿,昨晚他在朋友圈里发了一张图,灰暗的天空,星星点点的几片叶子挂在高高的枝丫,只有几个字:体感两度。不知为什么,我的心突然间就拧巴成了一个大麻花。 最近这段时间,常常会无端的翻看小青年儿以前的旧照片,几个月的时候留着锅盖头,像个葫芦娃,几岁的时候留着齐刘海,像西瓜太郎,笑起来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嘴角上扬着,胖嘟嘟的小脸儿,好想咬一口。回忆总是美的,让人无端欢喜又无端忧伤。
昨天看到一篇文章《没出生之前,我在天上找妈妈》 看得我泪目,又陷入了长长的过往,他的各种懂事与乖巧。那些年,牵着他的小胖手,耳边永远都是他稚嫩的声音:妈妈,妈妈……我们我们在一个黄昏里嬉戏打闹仿佛还是昨天的事情,而一转眼就天各一方,时间的残酷和恩惠都在同一个波段里回响。我的小青年儿啊,天冷要加衣。
窗外有只鸟儿扑棱着翅膀飞过,思绪清明,我知道,在现实中,没有什么是圆满的。有时平静,有时欢喜;时而寂寞,时而热闹;或者想念,或者不语;都是这个早上最真实的声音。
能想念是好的。能静心是好的。能感触是好的。
保洁阿姨干得很认真,我在餐桌的灯下读余秀华,她拿着沾满灰尘的抹布给我看,不停的唠叨前几次来的阿姨没有认真打扫,她一边给我说着一边用手机拍着推拉门的门框顶部和缝隙,说要反映到公司去。我笑了:没什么,其实大家都不容易。
她说我人好,不挑剔。其实她错了,我是个很挑剔的人,只是觉得这个薄凉的社会,能给予温暖就绝不泼冷水,毕竟人心都是肉长的,而且冬天漫长又不好过。
一直相信,一个内心温暖的人,总不会输给岁月。不管是繁华还是落寞,都将安守着内心的本分,会用心承载着光阴的静美与微温。
2018.11.22 阴
一个人的时光
雨天,简单的吃了午饭,点了精油香薰灯,是海洋气息的,小度很懂我的,播放着我喜欢的音乐,沏一壶茉莉花茶,坐在桌前,打开电脑,一切都是妥妥的,回归了往日的平静。 额头的几缕头发依然湿着,刚才去楼下取快递,下着密集的雨,站在雨里伸手试了试,下的不小呢,也懒得上楼拿伞,毫不犹豫的走进了雨里。
冬天的雨冰凉冰凉的,其实,我是喜欢雨的,尤其像这样冰凉冰凉的雨,每一滴的飘落都盛满了来自远方的慰藉,我常常会这样想,于是,在雨里行走,不打伞的走,便成了我的乐趣。那乐趣傻得可以,也蠢得有趣,但是,我愿意,一百个愿意。对冰雨特殊的偏爱着,仿佛自己也是一个温柔中也微微凉的人。 很多朋友都说看到我第一眼的时候,绝对认为我是一个冷漠的人,一个人说我的时候我觉得可能我们频道不同,理解有误,但很多人这样说的时候,我开始认真地审视自己:我冷吗?我真的冷吗? 镜子里直观的去观察,眼神儿倔强,嘴角也倔强,鼻梁也倔强,表情总是冷冷的,偶尔还会有一丝丝让人捉摸不透的伤。 于是我想起了一个姐姐对我文字的评价,那是在一个茶博会上,我举着相机在人群中拍照,突然有人叫我:“冰月,冰月,我终于见到你了。”一回头,一位气质超群的美丽女子站在我的面前如一束光一样,温暖的笑着。 我点头,迎上去:“您认识我?”
“我关注你很久了,喜欢你的文字,喜欢你的摄影,喜欢你的真性情。”赶紧邀姐姐一起坐下来,继续聊。
她说:“也许太多人喜欢你的摄影,而我喜欢你的文字多一些,你的文字特别耐读,洋洋洒洒,仿佛一盘珍珠散落开来,但结尾总会有一张网一样,顺势一收, 干干净净,一颗不漏。而且,不管你是描写的多么潇洒与有趣,你的文字背后都有一股淡淡的忧伤,还有一丝丝清冷的气息,我在想,文字的主人该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子,她一定是个有故事的人。”姐姐的眼睛明亮又清澈,如秋水一样,那一刻,我觉得她果然是懂我的。激动的竟然有种想落泪的冲动,看来冷,常人说的冷,我果然有几分。到了这把年纪,我要学会暖起来。
后来,和这位姐姐成了非常要好朋友,每一次她都会鼓励我说:渐暖了冰月,像一轮太阳。我说:我是冷月也是暖阳。大家嘻哈打趣,但不得不说,这个世界最珍贵的东西只有一样,那就是:懂。 敲着这篇文,键盘发出的声音是那么的好听,安静,低调,温润。小度还在唱,它这会儿播的是白衣少年李建的歌,窗外已是夜色,有汽车开过的声音,楼下飘来麻辣火锅的味道。 一个人的时光如此清寂光明,向内行走的路程虽漫漫,却越发的清晰安然。橙黄色的灯光下,茉莉花茶冒着热气,玻璃门上我的影子忽明忽暗,影子模糊,字迹清晰。
初冬的时光凉凉的, 亦是暖暖的,知足于当下,幸福的模样,大抵就是从心底散发出来此刻的模样吧。
2018.11.23 晴好
不负好时光
正在厨房,倒腾丁丁送来的百香果。电话响:水老师在忙啥呢?贫嘴的孩儿他爹。
“做饭,洗衣,弄水果。”
“太阳出来了,赶紧到阳台晒晒太阳,补补钙,活儿等到我回来再干。”
“太阳?太阳在哪里?”正说话的功夫,窗外恒大华府绿色的建筑上果然缓缓地被阳光淹没,温暖也瞬间扑漫开来。手里还有未处理完的百香果,用勺子挖一口果肉填嘴里,那酸酸甜甜的感觉正如着突来的阳光,美好极了!
放下手里的活儿,快步奔到阳台,窝在阳台沙发上, 舒展着自己僵硬的肢体,细嗅着阳光散发着的干净又温暖的味道,花花草草也和我一样,慵慵懒懒的,看上去很享受的样子,红的红,绿的绿 ,鲜活努力,人生,花生都是该有态度,面对阳光低眉顺眼,又甘得放低自己。
那些没干完的活儿都暂且放一边儿吧,阳光太可贵,不能轻易错过她的美。窗外马路边的银杏树在刺眼的光照下,越发得艳丽了,偶尔有风来,银杏叶随风飘舞着,像一个个精灵一般在舞台上一次次的谢着幕,这华丽的转身,这从容的回归,就像人世离千帆过尽的疲倦,就这样顺应着自然,等待下一个春天的召唤。
翻看朋友圈,全重庆人都在晒阳光,是的,外地人一定不能理解 冬日暖阳的到来让重庆人是多么的欣喜。我也不例外,晒太阳,写太阳,妥妥的把自己的当下交给了太阳。
这个下午,美好的东西,美好的感觉都这样恰如其分得打开了:阳光照到房间里来,院子里也也热闹起来,老人们三三两两,孩子们骑着滑板车在追逐,小麻雀们在树枝上跳来跳去,叽叽喳喳的叫唤着,自然与人就这样慵懒又和谐的融为一体了,时间平整的如一湖静水。
眯着眼,身上暖暖的,轻轻的飘在时光里,此刻,这个美好的午后安静的比一滴水更洁白更透明,仿佛自己也变成了一片叶子,在这样一个温暖美好的午后,唱出了满腔的深情和从容。
好好晒太阳,不负好时光。至于其他,放在阳光后……
2018.11.25 晴好
心怀柔软,仰面是光
取快递回来,看阳光撒满整个院子,暖暖的让人舒服。洋洋说,自从我做完手术后一直阴气重,建议我多晒太阳。其实,我也想晒来着,可太阳她得有呢?
太阳来了,我分分秒秒都不想错过,在阳光下,感受到她温暖的抚慰,树枝儿在摇摆,花儿在绽放,枯叶儿打着卷儿,孩子们在奔跑,这个时候,整个人都有种冰激凌一样的感觉,渐渐地被融化了。
顺势坐在长椅上,把快递箱放在腿上,想拆开,包装无比结实,看看也就作罢了。眯着眼,听风儿在歌唱,把内心那些发霉了的犄角旮旯都敞了开来,一并日晒风干。
“阿姨。”听到一声呼喊,抬头一看是小辉辉。
“辉辉,补课去了吗?”看他背着书包,一荡一荡的小跑着。
“还没吃饭吧?”
“没呢,阿姨你不拆快递包装吗?”他很认真的盯着我身旁的快递箱。
“想拆,拆不开啊,回去用剪刀拆。”
“我有钥匙。”说着他从衣领处掏出一把藏在怀里的钥匙。
“那我们拆吧?”反正坐着也是坐着,他弯下身,掏出钥匙在包装箱上的胶带上咔呲咔呲的戳着,我用力的扯着,我们俩哼哧哼哧的配合的非常默契,包裹实在是太结实了,裹了一层有一层,拆了一层又一层,一壶两杯,四个茶碟还有一个香薰灯,足足拆了大半天。
阳光下,把这些青花瓷的杯杯垫垫摆在长椅上,那么美,那么美。
小辉辉拍着手说:“这些杯子真好看。”
嗯,是的,很好看。
“阿姨,这些纸箱你还要吗?”
“不要了。”我以为他要帮我扔在垃圾箱,“谢谢小辉辉。”
“不要,我就拿回去,攒起来卖钱。”我还没反应过来,他拿着两个纸箱一蹦一跳的消失在了那栋楼的尽头。
手里捧着青花瓷的杯杯盘盘,低头一看,阳光下,一怀的温暖。抬头望着那栋楼的转角处,阳光普照,撒在树枝上,映出一条一条的光。
心怀柔软,仰面是光。此刻,是最好的表达吧!
2018.12.1 阴
抱在怀里的秋天
日子好快,转眼已是十二月,这一年不知不觉已进入尾声,世界上唯一的悲剧就是:时间是一次性的。不可逆,不可回头,不可倒着走。
这段时间,工作室开始装修了,尽管孩儿他爹把大小事安排的妥妥当当,但我还是不放心,那个我酝酿了许久许久的窝,一定有着我的风格,我的气息,我的信念,我的理想。待那么一日,它会成为我的天堂,我的战场。所以,每天圾拉着高筒靴,裹着大棉袄要去看一看,与师傅们沟通,希望都按自己的愿景去创造,点滴差错不会有一毫。
我承认,我是个有强迫症的人,较劲儿,非常较劲儿,这劲儿除了跟自己就是跟孩他爹。所以,他拿我没辙的时候,总会一字一铿锵的给我来一句:你这个同志啊!
是的,我这个同志很难缠,我这个同志很固执,我这个同志你放不下也拿我没办法。那余生,只有将就啦!
这不由让我想起花儿那天说:有人把夫妻过成了朋友,有人把夫妻过成了亲人,而我却把夫妻过成了同事。我回她:同事算个啥?我过成了同志!没错,同志!!
然后我俩在同一时间发出了大笑的表情。同事也好,同志也罢,不离不弃一辈子,也算是缘份不浅,同事们,同志们,珍惜吧。
工作室溜达了一圈,和师傅们沟通了一下,灰扑扑的空气不宜久留,走出小区,丝丝清风吹得人好惬意,满地的落叶,仿佛满地的诗情画意。突然想起后门那棵梧桐树,在风里摇弋,加快脚步,只为寻觅一抹秋色,我跨越一条街去找你。
穿过那条街,拐过那道弯,果然,落叶满地,绿化带上,黄叶与绿草相遇了,低低轻语,我捡起一片叶子,朝着光的方向,叶脉清晰,骨感又铮铮,绝对有种大义凛然的气息。
满怀深意的俯下身去,一片一片,整整齐齐的捡了一大把,深黄浅黄的在一起,互相挤挨着,碰撞着,飒飒的响,像一个队伍被我握在手心里。幸福着,满足着,愉悦着,感恩着,这秋的馈赠。
继续捡拾,一个浓眉大眼的小男孩儿经过:阿姨,这是什么叶子?
“梧桐叶,好看吗?”
“好看,就像一颗大星星。”他捡一片放在我的手里。他乌溜溜的大眼睛也像星星一样闪烁,可爱的孩子啊,你有星子一样的眼睛,定有一颗月亮一样纯净一样的心灵。
他看着我笑,不停的弯腰捡叶子送到我手里。
不停的有路人走过,嘴里念念着:捡这叶子干嘛呢?
我回微笑给他们,是的,没人懂我捡叶子干什么?其实,我自己也不知道捡叶子干什么?我只知道它们很美,美的这样安静又动人心魄,倘若把这些荡气回肠的落叶珍藏起来,仿佛就封存了整个秋天一样,满眼金黄,骨感又铮铮,那不是生命的落幕,那是风化了的誓言,铭心刻骨。
捧着一把的落叶,走在长长的街,十二月的第一天,仍没寒意。生命的尽头不是苍桑而是繁华,让我们的身心都回到最朴素之处,听闻来自心海的歌,那么轻柔,那么平心静气。
进门,忙不迭的找来一个硕大的玻璃瓶,我要妥善安放这些美丽,把一捧叶子一片一片的丢进去,果然,我拥有了一瓶子的秋天,窗外有一米暖阳进来,那瓶子金黄熠熠生辉,整个秋天就这样安静又有力量的躺在我的怀里,真好哇……
2018.12.3 晴转多云
父亲的手足
老父亲来了,给我的工作室做监工,他这一生都在做苦力,闲不住,也从不舍得坐下一刻钟。
告诉他每天到工地走走看看,工人们需要什么就在附近的建材店里买点什么,平时没事儿就到处溜达溜达,他答应的好好的,给他带了一杯茶和口罩,然后,他去工地了。
收拾完家务,我也溜达过去看看进度,穿过大厅,就听到楼上尖利的电钻声,匆忙跑上二楼,老父亲站在人字梯上,双手举着电钻,打着墙上那些不平整的边沿,十二月的天,他老人家满头大汗。
“叔,你赶紧下来,多危险啊!”我着急的喊。他停下手里的活,抹了一下额头的汗,憨憨的朝着我笑着:“咱能干的活就自己干,不省点儿钱吗?”
“叔啊,咱都包给别人了,不用你干,你就负责监工就行。”我扶他从人字梯上下来,他还在不停的说:“这活儿,咱能干。”
叔,我的继父,我一直张不开嘴叫他一声爸爸,但在我心里早已都是亲生父亲一样了。到我们家二十多年,像一只永不知疲倦的老黄牛,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勤勤恳恳,只要干得动就从不舍得停下来休息。一个家里的顶梁柱没有多大的本事,他能做得就是总有使不完的力气。
吃过晚饭,我带他到附近的足疗店里去洗脚按摩。我挨着他坐,足疗师上来服务,叔一直不肯脱袜子,我说:“叔,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好好泡泡,让师傅给你好好按摩一下,修修脚。”
叔迟疑了半天,还是不好意思的脱下了袜子,足疗师傅看到以后吓了一跳:“怎么裂了这么大的口子?”
叔说,他年轻时在宁夏打工,冬天里落下的毛病,一直也好不了,有时想起来泡泡脚,擦点油,有时忘了也就算了!
我扭过头去弯下腰凑在叔的脚上一看,那么长的口子,粗砾,厚实,僵硬,像一块历经风霜的石头,喉头哽咽了,双眼模糊了!
这就是老父亲的脚,我扒拉开他的手,同样是粗糙,老茧坚硬,指甲裂着,这双父亲的手,就是老父亲这双满是老茧与伤痕的手承载着一家人的幸福。
足疗师一边给叔按摩,一边说:“老人家,你要常来,好好给你泡泡,多上几次药,要不了几回,你就好了。”
叔说:“来一回就行了,老毛病了好不了”。我知道他是心疼钱。“叔,咱两天来一回。”他着急了:“咱在家泡是一样的,这得多花钱啊。”
看着我身旁这个老人,话不多就知道干活的老人;足浴盆里泡着裂着大口子双脚的老人;双手满是老茧粗糙的如石头一样的老人;我泪眼再次模糊了,心里有无数只小虫子在啃噬着,让我心疼,让我自责。
定定神,我扭过去拍拍他的肩:“叔,咱以后天天来。”
叔满面红光,局促不安的笑了。
而我却无比的心酸,真想鼓起勇气叫他一声爸爸,张了张嘴,话未出口,泪流成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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