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毕业做奶爸......

苑栋大学一毕业就到儿童福利院当起了奶爸，喂奶、看病，忙得不亦乐乎。他的孩子有的是脑瘫儿、有的是小儿麻痹、有的是唇腭裂。苑栋是他们共同的爸爸。康轩皓出身医生世家，大学毕业创办了养老院，每天买菜、聊天，还帮老人擦身。他说虽然没有大富大贵，却心里踏实。

　　十年奶爸苑栋：孩子们的幸福就是我的成就

　　今天我们继续关注大学生就业。在传统的观念中，刚刚踏入社会的大学生在选择就业的方向时，更多的是选择当公务员、进事业单位、或者成为国企、外企的白领等等，很少有人会愿意进入收入少、工作辛苦、需要心理承受力强的助残养老行业。2004年，大学毕业的苑栋做出了这样的选择，成为河南省漯河市儿童福利院康复师。这一干就是十年。

　　每天八点一上班，漯河市儿童福利院的苑栋就开始忙活起来。他是儿童福利院工作在一线的唯一男性，每天都有很多事情等着他去做。

　　河南省漯河市儿童福利院康复师苑栋: 今天我先去看看，有一个孩子需要抽血，还有几个孩子要(打)防疫针。

　　刚才听那个部里边说，有一个孩子情况不是特别好，会过去看一下，不行的话去医院。

　　2004年毕业于河南新乡医学院的苑栋，已经在这个儿童福利院工作了十年。每天上班之后雷打不动的一项工作，就是把儿童福利院的每个房间走一遍，看看这里的每一个孩子，如果有时间他会抱抱每一个孩子。

　　河南省漯河市儿童福利院康复师苑栋：嗨，壮壮。爬垫子上来了。这个是我昨天刚接出院的那个。精神了，精神多了。最早送到我们这的时候，就是一两个月大，特别小，然后身体也比较瘦弱，而且比较脏。在我们这这么长时间，现在状态什么都好了，看着也挺健康的。

　　他就是小时候早产，家里觉得他身体不好，把他扔了，结果现在你看，我们起了一个强壮的名字，希望他越来越健壮，现在特别好。

　　漯河市儿童福利院现有200多个孤残儿童，大部分都是患有先天性疾病的弃婴。每天给婴儿喂奶粉，换尿布，喂药，人手经常不够用。负责康复、治疗和营养的苑栋，就经常过来帮忙。

　　河南省漯河市儿童福利院康复师苑栋：她就是有一条腿，你看这个腿比较粗，注意到了吧。这是她正常的状态，这个是她有疾病腿的状态，这个病我问那些专家了，他们那些医生说是下肢纤维增厚那种，但是没法治，但是也不影响什么，最多是长大之后，穿上裙子盖一盖就行了。走，爸爸去屋里边去看看其他孩子。

　　就在苑栋逗弄两个孩子的时候，里边房间里传出了婴儿的啼哭声，苑栋赶紧走了过去。

　　河南省漯河市儿童福利院康复师苑栋：确实有点发烧这个，确实有点发烧，得上医院去。好了，好了，不哭，不哭。这个小孩状态不是特别好，她就是身体比较差一些，状态不是特别好，其实昨天刚出院。

　　这个被父母遗弃的婴儿还不到一个月，身体非常瘦弱，由于有严重的唇腭裂，所以很容易感染一些疾病。

　　河南省漯河市儿童福利院康复师苑栋：咱们呼吸是靠鼻子呼吸，他们呼吸是靠嘴呼吸，就是没有鼻子过滤这一层，所以他们特别容易得吸入型肺炎，而且这种孩子，这种天气特别干燥，开空调特别干燥，她就特别容易肺不舒服。

　　苑栋把孩子抱在怀里，轻轻地晃动身体，孩子马上就停止了啼哭。

　　河南省漯河市儿童福利院康复师苑栋：小孩都是一抱他一晃他就不哭了，小孩只要觉得舒服了，就不哭了。不过一会儿，我要把他送医院，因为她这个状态是不能耽搁，一分钟都不能耽搁，就是这个孩子，只要发炎不好，就立刻上医院，还可以救的快一点，如果今天不去，假如今天不去，或者耽搁半天，下午情况更糟糕。

　　前两天，福利院刚刚收到一个孩子，还没有满月，需要到医院进行抽血检查，苑栋一刻也不敢耽误，马上联系单位的车辆，准备送两个孩子去医院。

　　河南省漯河市儿童福利院康复师苑栋：这种情况经常，我经常坐着车医院来回跑。最多是三个，最多抱三个，中间抱一个，不过都比较小一些。

　　苑栋作为儿童福利院的按摩师、营养师、康复师，经常带着孩子去医院看病，有些孩子的病需要做手术，在漯河做不了，常常需要到外地治疗。苑栋说，他抱着孩子走在街上，或者坐火车的时候，经常被别人误认成人贩子。

　　苑栋抱着两名福利院儿童赶赴医院

　　河南省漯河市儿童福利院康复师苑栋：有的时候你抱两个，人问两胞胎，抱三个说三胞胎。还有一次和我同事，我们两个人，抱了四个小孩，一人抱两个，哎呀，四胞胎，有个男的追着我说，四个怎么生的，怎么生的，秘诀。

　　车到了医院外面，苑栋抱着两个孩子走进医院，在穿过马路的时候，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进入医院之后，苑栋把两个孩子直接送进了儿童医院的重症监护室，苑栋说这里还有5个孩子在住院。

　　河南省漯河市儿童福利院康复师苑栋：这个季节比较腹泻稍微多一些，天热了，夏秋季阶段腹泻是比较多，然后春冬季节是感冒发烧这个比较多一些。像刚才那个比较严重的直接到重症监护室，因为孩子特别小，如果保守治疗，或者再找个地方输水这种保守治疗，可能会病情越来越严重。

　　从医院出来之后，由于阳光太强，苑栋很自然地把手挡在孩子的脸上。回到儿童福利院，苑栋又开始忙着给孩子喂奶。

　　河南省漯河市儿童福利院康复师苑栋：通常给小孩喂奶，就是几个步骤，第一就是围好奶巾，防止小孩吐奶，主要是怕进耳朵里，第二个拿奶瓶之后，先倒在手背上试一下热度，然后第三就是喂奶瓶的时候，奶嘴由下往上，先放她嘴唇这个地方，然后慢慢地放到嘴里。

　　苑栋为婴儿喂奶前测试奶的温度

　　就在苑栋忙着喂奶时，婴儿车上的另一个孩子看到他就哭起来。

　　河南省漯河市儿童福利院康复师苑栋：好了，好了，不哭了，乖，爸爸过来了，不哭了，爸爸在这儿，不哭不哭，晃晃，晃晃，笑了吧，嘿嘿嘿。小孩其实依赖性可强了。

　　当时第一次面对这些孩子的时候，其实心里挺惊讶，而且有一点束手无策的感觉，这么多孩子，不知道怎么照顾，从什么地方下手，不知道怎么办，但是后来通过接触，也通过自己学习，现在也会照顾这些孩子，觉得是一份很有意义，看着孩子成长是一个很有意义的过程。

　　很显然，苑栋每天的工作是非常琐碎的，同时又特别需要有爱心和耐心。毕竟，他所面对的这些孩子都比较特殊。与此形成巨大反差的是他每月仅仅1000多元的收入。这在很多人看来实在难以接受，那么拿着大学文凭的苑栋为什么甘愿整天当一个孩子王，而且还能一干就是十年呢？

　　河南省漯河市儿童福利院康复师苑栋：亮亮，打个招呼。

　　亮亮：嗨。

　　苑栋：我们这康复人员很辛苦，每天给孩子做康复治疗，扶着他走，扶着站。这个孩子现在基本上能够扶着东西走路，但是他思维比较清晰，就是说能背一些简单的诗，或者能跟你交流什么的。亮亮。你能背一个什么诗？背一个。

　　亮亮：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

　　在儿童福利院有一些孩子，是严重的脑瘫患儿，他们常年躺在婴儿床里，完全依靠福利院的护工阿姨帮着吃饭穿衣。

　　河南省漯河市儿童福利院康复师苑栋：这个孩子是这个屋里，躺在床上长的最好看的一个，挺好看的。睫毛特别长，皮肤特别好。他们都是长期卧床这种，这的工作人员这个屋子最辛苦了，因为这些孩子大小便失禁，没有意识。

　　在儿童福利院里，大都是这些年岁比较大的阿姨在照顾这些患有疾病的孩子，除了康复和早教之外，几乎看不到年轻的大学生。

　　河南省漯河市儿童福利院康复师苑栋：实话实说，毕竟这个社会很现实，因为待遇或者这个工作可能有些人不太习惯，毕竟是抱孩子，有的时候孩子比如说大小便失禁，有的时候脏一些，待遇也不太好，这个工作也不是特别特别那什么，可能有些人去找更适合自己的工作，或者是更喜欢干的事情。

　　2004年，苑栋大学毕业之后，先后拿到了中级按摩师证、中级营养师证和康复师证，随后便来到了福利院工作。而当年和苑栋一起进入儿童福利院的大学生，现在就剩下了他一个男生。苑栋说，后来陆陆续续也来了一些大学生，但是都没有能够留下来。

　　河南省漯河市儿童福利院康复师苑栋：他们大部分呆一周走的，都是受不了这个工作，来了之后觉得这个工作，好像就是抱孩子、看孩子这个事情，觉得不适合，然后人家就走了。

　　央视财经《经济半小时》记者：那现在留下的，男的就剩你一个是吗？男的就剩我一个了，在一线接触孩子多的现在就剩我一个了，挺孤独的有时候。要是十年以后，你们两个什么时候再来采访我，希望我可以在这。

　　其实当年上大学的时候，苑栋并没有想过会做现在这样的工作，当时苑栋所学的专业是中医按摩，本想着进入到一家大医院，或者自己开一家门诊，肯定要比现在的工作更轻松，待遇也要好很多。

　　河南省漯河市儿童福利院康复师苑栋：我才大学毕业的时候，也是和很多年轻人一样，比较心浮气燥，希望都是干一番事业，挣很多钱，然后怎么怎么。但是后来从事这个职业之后，可能经历的一些事情，对心灵是一种启迪或者洗刷吧。

　　苑栋大学毕业后一个偶然的机会，来到了漯河市儿童福利院。在这里他认识的一个孩子由于先天性心脏病，没有能够活着从手术台上下来。至今，苑栋的电脑上还保存着这个孩子的两张照片。

　　河南省漯河市儿童福利院康复师苑栋：那是我长这么大年龄，第一次觉得与一个去世的人这么近距离接触，也是抱着他，也是第一次觉得你喜欢一个孩子，但是他后来不在了，那种心情。然后那个事件让我，可以这样说吧，让我一夜之间成长了很多。

　　这件事带给苑栋的震动非常大，他希望能够力所能及帮助更多的孩子，于是便留了下来，一干就是十年。他觉得，自己的工作不仅仅是让这些孩子活下来，还要让他们有一个更好的未来。现在苑栋一个很重要的工作，就是跟一些公益组织联系，通过这些公益组织为这些需要手术的孩子进行医疗救助。

　　河南省漯河市儿童福利院康复师苑栋：李姐你好，你们现在那边床位不太紧张吧？

　　李姐：那个孩子好些了吗？

　　苑栋：那个孩子现在好一点了，还有唇腭裂的文胜，如果方便的话我们想这个月的月中或者月中至月末这段时间送过去。

　　这是我平时做的一个业务，就是儿童有时候需要去外地手术，就是外地这些慈善组织一些手术机构联系，比较复杂的手术或者是唇腭裂、或者心脏病之类的就和他们外地联系，然后我会送到外地进行手术康复治疗。

　　经过手术和康复治疗，完全可以和正常孩子一样生活的孤残儿童，会有一部分被国外的家庭收养。在儿童福利院的楼道里，两面墙上挂着一些孩子的照片，这些照片上的孩子都是已经被收养的孤残儿童。在苑栋工作的这十年里，先后有100多个孩子找到了新家。

　　河南省漯河市儿童福利院康复师苑栋：这些孩子全部都是。哎呀，这些孩子都是特别让人，看到他们觉得有的时候很留恋，有一些特别喜欢，像这个，原来的时候在我们这特可爱，特喜欢这个。

　　还有这个，这个孩子现在有一个美国家庭收养她，而且这个家庭特别有钱，而且特别喜欢她，她家里有一个哥哥，她是妹妹。一年之后我跟她视频，她基本上不太会说中文了，全部是英文，而且过得特别好，她是发回照片最多的一个，现在过得特别幸福，不过看她幸福，觉得心里挺欣慰的。

　　苑栋走到哪里，哪里就有爸爸的声音响起，他是所有这些孤残儿童的爸爸。苑栋熟悉这里每一个孩子的情况。

　　河南省漯河市儿童福利院康复师苑栋：基本上每个孩子的病情，住过什么医院，做过什么检查，需要进行哪些治疗，这个我全部都知道，毕竟我在这干十年了，这就是我自己的工作。

　　其实这些孩子我觉得挺可爱的，都挺可爱的，他们都能正常与人交流，这些孩子基本都能正常与人交流。这些孩子经过这个早教老师的培训，经过后期的治疗之后，基本上都能够融入社会。

　　苑栋走到哪里，孩子们的“爸爸”声就响到哪里

　　每当看到身有残疾的孩子得到救治，看到被遗弃的孩子健康长大，看到福利院的孤残儿童在收养家庭幸福地生活时，苑栋就感到特别有成就感。记者在采访中问苑栋，中间有没有想过离开儿童福利院，他非常肯定地说，他从来没有过离开的想法。他说，妈妈曾经告诉他，做任何工作都要踏踏实实地去做，这样才有收获。这句话，已经成为他做人做事的准则。广告之后，我们再去认识一位出身医疗世家的大学生的敬老事业。

　　养老院院长康轩浩：抛开物质方面，我比很多人优越

　　大学生的就业选择五花八门，体面和收入都是重要的考量对象。不过，有这样一位大学毕业生，出身医生世家，既没开诊所，也没当医生，但悬壶济世的信念却始终埋在心底。他开办了一家养老院，成为老人们最贴心的人。

　　爱心人士：这边是我们公司，友谊旅行社的一些员工自己自发捐赠的一些东西。

　　山西省阳曲县弘峰养老院院长康轩浩：非常感谢。

　　当记者来到山西省阳曲县弘峰养老院的时候，大学生院长康轩浩正在接待一些前来捐赠物品的爱心人士。

　　爱心人士：以后有一些需要的，我们尽量筹备一些，拿过来一些有用的东西。

　　康轩浩：他们也是自发的，在微博微信里边看到组织起来过来慰问一下。

　　爱心人士为弘峰养老院捐助物资

　　今年26岁的康轩浩，2012年从海南三亚学院毕业。2013年初，康轩浩在家里人的资助下，开办了这家养老院。养老院运营之后，就得到了社会上的关注，接待爱心人士成了他的一项工作。

　　山西省阳曲县弘峰养老院院长康轩浩：山西大学的学生，自发组织的过来给老人表演一下，让他们乐呵乐呵。

　　送走这些前来捐赠的爱心人士，康轩浩开始了一天的工作。养老院现在有15个老人，工作人员一共有六个，四个护工负责老人的生活，一个厨师负责一天三顿饭，而每天买菜的工作只能康轩浩来做。

　　康轩浩每天都要为福利院的老人买菜

　　山西省阳曲县弘峰养老院院长康轩浩：这角瓜咋卖的？一元五角，拿五六个。我那儿养老院种了一部分，没有的在这边买，主要是以软和的，都能弄软和了才买。

　　央视财经《经济半小时》记者：冬天呢？

　　康轩浩：冬天全部在这儿买了，冬天有时候他们也送，我要的多了就送，像土豆那些我拿不动的，一拿一袋就让他们送。

　　买完菜回来交给大师傅，康轩浩又要开始另一项工作，查房。每天上午他都要把老人的房间走一遍，一方面是询问老人有没有事情需要帮助，另一方面他需要每天掌握老人的身体健康情况。

　　山西省阳曲县弘峰养老院院长康轩浩：他八十二了，聋哑人，听不见，不会说话，我跟他交流，就是比划，不过现在我比划啥，他都能听懂，他都能看懂。

　　康轩浩的养老院大都是孤寡老人，这些老人年岁较大，而且很多已经失去了生活能力。在查房的过程中，康轩浩看到一个老人尿湿了裤子，他赶紧给老人身上擦爽身粉，让护工给老人换上一条干净的裤子。

　　山西省阳曲县弘峰养老院院长康轩浩：他尿湿了他不知道，然后时间长容易腌了，抹点粉不是干爽一些，每天我一看见他尿湿了，我让他抹粉。刚送过来的时候软的不能走路，给他补充上营养，眼睛疼，给他弄上眼药，现在出来进去没有问题了。

　　康轩浩：你怎么把衣裳脱了？都脱了衣裳了，把裤子也穿上。

　　康轩皓出生于医生世家，他从小就受到爷爷和父亲悬壶济世的教育。他说这些五保老人大多有病，而且由于长期一个人生活，脾气性格也有些古怪，但自己天生就有一种跟老人打交道的能力，

　　山西省阳曲县弘峰养老院院长康轩浩：他这个是有点老年痴呆，比老年痴呆再严重一些，就是精神上有点问题，每天就是去后边，拔葱，拔一些菜，生着就抓着吃了。要不有时候把馒头，整个馒头扔到便池里头了。

　　穿上出来坐着，下了雨天气好，出外头坐一坐。

　　今年26岁的康轩浩，在这些七八十岁的老人面前，还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孩子。刚刚接管这些老人的时候，他的辛苦和付出得不到理解。

　　山西省阳曲县弘峰养老院院长康轩浩：我一管他们，生气了，我跟他说一句，你个小屁娃娃你管我了？就这种的。现在时间长了都还挺好的。

　　现在康轩浩已经和老人们打成一片，每天查房的时候，他会跟老人们逗逗嘴，逗他们开心一下。老人们也把康轩浩当成了自己的亲人。

　　山西省阳曲县弘峰养老院院长康轩浩：每天打打苍蝇，弄弄啥，就是有点耳背，其它挺精神的。

　　康轩浩：立正，向右转。

　　老人：向哪面转？

　　康轩浩：右转。就跟小孩一样的，老年痴呆了，有时候逗一逗他，挺高兴的。不舒服？

　　康轩浩常常与老人聊天斗嘴

　　就在康轩浩查房的过程中，一个老人出现了呼吸困难的情况，

　　山西省阳曲县弘峰养老院院长康轩浩：不行咱送到医院吧。等等到医院给你看一看，不看，不行，医院必须的，你这不行。

　　老人们生病是经常的事情，小的感冒拉肚子他们就在养老院进行治疗，但是如果有可能危及到生命，他们必须送到医院。康轩浩告诉记者，现在养老院的主要收入，就是民政部门给每个五保户老人拨付的2000多元费用，有子女的老人每月收取1500元的费用。

　　山西省阳曲县弘峰养老院院长康轩浩：一个月就是三万元钱左右，一万五就发了工资了，剩下的吃喝拉撒水电煤气乱七八糟下来也就没有了，现在目前就是这种情况，如果说扩散得广一些，知名度大一些，外来的人，就是社会上的人来的多一些的话，我这个地方就可以稍微有点盈利，目前是没有的。

　　这是西葫芦、南瓜，葱。

　　那边是种的香菜、韭菜，还有芹菜、莴笋，就是这些家常的一些菜。

　　为了节省开支，养老院在后院专门有一块菜地，这些菜地种了茄子、辣椒、豆角、西红柿、黄瓜等家常菜。

　　央视财经《经济半小时》记者：那夏天基本上不用买了？

　　山西省阳曲县弘峰养老院院长康轩浩：夏天基本上不用买了。这两天还不行，这两天陆陆续续还得买点，夏天就不用了，后边摘的就够他们吃了。一个月能节省两千多元钱了吧，光菜钱，我还算过这个账。

　　康轩浩给自己开的工资是2000元，但是这些工资很多时候都贴补给了老人买生活用品。他说自己的大学同学有的考上公务员，有的去了外企或国企工作，工资收入都要比他高的多，但是康轩浩感觉自己的工作更充实。

　　山西省阳曲县弘峰养老院院长康轩浩：我比他们幸福，真的。每天我做的事情跟他们不一样，他们坐办公室的话，一天这样，一个月也这样，甚至一年两年都这样，我做的这个事情接触的人也不一样，自我感觉比他们优越，抛开物质方面说，比他们优越。

　　康轩浩现在很喜欢自己的工作，然而当初在海南三亚上学的时候，从来没想过自己会开办养老院。

　　山西省阳曲县弘峰养老院院长康轩浩：刚毕业那会比较迷茫，一开始也是随大溜考公务员，考了两次都差一点点考上，也没考上，没考上我又去了企业单位，去企业单位也干了不长时间，感觉不适合我。

　　最终，康轩浩决定开办这家弘峰养老院。在开办养老院之前，这里是当地的一家敬老院特护区，当时的房子比较破旧，康轩浩从家里借了四五十万元，将整个养老院进行了重新装修。

　　山西省阳曲县弘峰养老院院长康轩浩：一开始接手的时候，没有前头这个，前头这一米的走廊是没有的，后边的卫生间也是没有的，就中间这个五米来长的房间，它就是通的，开着前面的小窗户，比较昏暗。

　　康轩皓有一个愿望，如果有合适的地段和资金，他想建一个更大的养老院，让更多无依无靠的老人在这里颐养天年。

　　山西省阳曲县弘峰养老院院长康轩浩：不知道政策能不能支持，要政策支持的话，最后是弄一块地，弄一块大点的地，我们就能更好地发展了。